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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新玲:沂水“刘南宅”刘氏家族研究

admin 姓氏文化 2024-07-31 10:34: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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沂水“刘南宅”刘氏家族研究

 

        沂水县历史悠久,汉代置县,隋开皇十六年因沂河流经县内而得名,沿用至今。明清时期,沂水县出现了杨、武、高、刘、袁、黄等世家大族。其中,“刘南宅” 刘氏是影响力最深远的家族。“沂水历任县官每次上任、离任都首先要到刘宅拜访。有的未接任前还以刘南宅为行辕。清代考秀才, “刘南宅”有权向县官保荐人员,然后送沂州府复试。”“刘南宅”刘氏兴起于明中后期,兴盛于清代,先后出了 5 名进士、6 名举人。刘南宅是刘氏家族的住宅,是沂水城最大的民居建筑,建于明朝, 分为前(南)宅、中宅和后(北)宅,全部是用水磨砖建成的瓦房,三宅毗连,栉次鳞比,以南宅为最,号称刘南宅。后来演化成刘氏家族的代名词。本文以族谱和地方志为中心对“刘南宅”刘氏家族的兴衰、代表人物、家风等进行简略考察。

一、刘氏家族的兴衰 

   “刘南宅”刘氏家族的出现,与明初政府向山东、河南等地的大移民有直接关系。明朝初年,因为连年战乱、灾害,山东等地人烟稀少、土地荒芜。“沂自有明以前,叠遭兵燹,其能不叹‘靡有孑遗’ 者几希。”(道光《沂水县志》)在朱元璋、朱棣执政期间,明政府开始组织大批百姓移民的活动。在这一背景下,明洪武二年(1369 年)刘彦成由四川省内江县玉带溪村迁至山东潍县马司里,生六子。明成化年间四世刘堂迁莒州冢头村(今属安丘市),后再携长子刘志仁迁入沂水,遂成刘氏莒沂之始祖(刘堂的次子刘悦和三子刘明留在冢头村)。刘堂与长子刘志仁居住在沂水县南庄 , 茅屋数橼,不蔽风雨, 父子食贫,以贩布为生。刘堂去世后,二世刘志仁子承父业,继续往来苏村(今属沂南县)从事贩布贸易,“不经数年,累至千金”。刘志仁晚年,家境已经非常富裕。刘志仁遂送自己的儿子读书。儿子刘励以贡生授寿张训导,后升邱县教谕。至此, 刘氏跻身仕途。四世刘应宾为万历四十一年(1613 年)进士,官至明朝吏部郎中、通政使司通政使,明亡后降清,为巡抚徽宁池太等地,威势煊赫。刘氏迁居沂水后, 在四世完成了自平凡到卓越的华丽转变。

      入清之后,刘氏家族未受改朝换代局势的影响,家族继续发展。在康熙、乾隆时期家族走向鼎盛。康熙三年,五世刘玮考中进士;三十九年六世刘侃考中进士;乾隆十九年,八世刘绍武考中进士,参修《沂州府志》;乾隆四十六年,九世刘鼎臣中进士, 后任贵州普安知县。康熙三十五年,七世刘方直考中举人,四十一年七世刘鲁洙考中举人, 五十三年七世刘鲁泗中举,乾隆五十四年,九前五世世系图世刘鼎和中举。经过数代经营,刘氏家族终成为沂水县的名门望族、缙绅世家。刘南宅北院东门和南院南门写有《世进士》《大夫第》两块匾。

      山东历朝历代的世家大族中,大都以农立家,以学兴家,以仕发家。而像沂水县刘南宅刘氏家族以商立家,以仕发家,却微乎其微、几乎不见。刘氏家族经历了以商立家到科举之荣,再到仕宦之显的发展奋斗过程,发家过程相对以农立家快速。

      当历史进入清末民初,曾经鼎盛一时的清王朝走向衰落,并最终灭亡。与王朝命运息息相关的刘氏家族也受到剧烈冲击。“刘南宅”十三世刘敬修,曾捐资取得户部郎中的官衔,后为山西试用知府,分守山西冀宁道,因辛亥革命波及山西, 1912 年弃官回沂水县刘南宅。刘敬修是这一时期刘氏家族的领袖人物。刘敬修回到沂水后,没有再担任官职。科举制度的废除阻碍了刘氏家族仕进的道路,从事科举百年的刘氏家族面对时局的动荡和新的教育方式,缺乏应对,感到彷徨。家族出仕人员减少,直接导致了刘氏家族的衰落。1939 年 6 月日军占领沂水城,1941 年在刘南宅修建炮楼,把刘南宅建成据点,并向刘氏家族索要钱财。刘氏家族人员四散逃离。1944 年沂城解放时,刘南宅只剩残墙断壁。解放后,改建为酒厂,刘南宅至此荡然无存。刘氏家族的辉煌与成就,渐成后人的美好追忆。

二、刘氏家族的主要代表人物

      刘氏家族出现了一大批仕宦文人,但是并没有出现位极人臣、能对政坛产生重要影响的高级官吏。家族中多是中层以下的官吏。其中刘应宾、刘侃、刘敬修担任的官职较高,是家族的主要代表人物。

      刘应宾是家族的第一位进士,万历十六年(1588 年)出生,字元桢,别号思皇。明万历四十年(1612 年)考中举人,万历四十一年(1613 年)考中进士。初任河北赞皇县令。两年后调为畿南巨邑南宫为县令。天启元年(1621 年), 刘应宾被授阶承德郎,礼部仪制司主事。由于认真辅佐,得到上司的信任, 天启七年(1627 年) 被任命为吏部稽勋司郎中。崇祯九年(1636 年), 刘应宾任验封司郎中,随后又转文选司, 协助吏部尚书负责四品以下官吏的任命。后被左迁至南京礼部,又转到南京吏部考功司任郎中。后来告老退隐,回归故里。崇祯十七年(1644 年), 李自成起义军攻破北京,有人言崇祯皇帝率太子逃往江南, 刘应宾星夜南驰。渡江后才知道崇祯已死在北京。刘应宾被南明朝廷任命为太常寺少卿, 不久又去典铨司任正卿,后又升为通政使。稍后,刘应宾等三百多名南明官员降清。顺治二年(1645 年)七月至顺治三年(1646 年)十月, 刘应宾任徽宁池太巡抚,隶属明末降将洪承畴指挥,开始参与镇压南明残余和起义军的任务。顺治三年十月,因洪承畴弹劾,刘应宾被革职。被革职后的刘应宾到扬州侨居十年,唱和诗词。顺治十三年(1656 年)秋,因病回到故乡。顺治十七年(1660 年)病故,终年 73 岁。

      刘应宾为官秉公持重、勤政爱民。担任赞皇县令时,“克农桑、劝兴学,民爱戴之如慈母。尹赞皇两载,抚按嘉其廉能,交章荐调南宫。”调离南宫县时,“百姓咸攀辕而泣,家有肖像饮食必祝,盖至今南宫士大夫犹曰:刘父母实心实政”(《刘氏族谱》)。调任礼部后,“得礼部尚书信任,把他视作自己的左右手”,“宗伯倚之如左右手”(《沂水县志(1991—2008)》)。在文选司时,协助吏部尚书负责四品以下官吏的任命。当时,“首先被选任的官员,每次大选时,就贿赂文书房中的权贵。文书房大内司执掌迁升的奏章,稍微不合他的心意,就在奏章中造谣指摘。刘应宾不愿意按照他们的眼色行事,就被左迁到南京礼部。”投降清廷后,刘应宾也做了大量有益于民众的事情,向朝廷上疏言:“太平府姑溪桥米税,金柱山商税,安庆府江上盐税,皆创于明崇祯末年,商民滋累,宜革。”“部议从之”(《满汉名臣传》)。

      刘应宾在其家族发展史上具有里程碑的意义,从此家族发展有了质的飞越。

      刘侃是刘南宅六世,是其家族中承前启后的一位重要人物,祖父刘应宾。清康熙二十年(1681 年)考取举人。康熙三十九年(1700 年)考中进士,被授为内阁中书, 后擢升为刑部江西司主事。康熙四十四年(1705 年)刘侃主持山西典试,官授礼部主客司郎中。任职期满后,出任泉州知府。刘侃在泉州任职六年,康熙五十五年(1716 年) 被擢升为福建盐运使(从三品)。雍正元年(1723 年)以缺裁当升改补。雍正四年(1726 年),刘侃赶赴京城,途中因病而故,享年 79 岁。

      刘侃居官勤劳,淡泊明志, 政绩卓异。任泉州知府时,兴办学堂,通黉沟。修建文庙、王十朋祠、真德秀祠及蔡清牌坊。《晋江县志》卷三四载:刘侃“四十九年(1710 年)知泉州府。实心劝政,不避权势。重修文庙及诸先贤神宇。又补蔡虚斋坊表,故地树立之;置祀业,遗其后裔。刊《小学实义》,颁之书院以教士,朔望躬诣训诲焉。哀矜民命,录宋儒谨刑语,勒石府堂侧,垂示将来。以卓异升闽转运使。士民怀之, 立祠小山丛竹之东祀焉。数年后, 奉公过泉,阖郡列户,设香案欢迎,争覩其面,咸称有召南素丝之操云”(《晋江县志》)。“守泉六载,土安弦诵,民乐耕凿, 督抚以卓异荐……升任之日扶老携幼,卧辙攀辕,车不得行,士民爱戴,购地于朱子祠旁,小山丛竹亭之东,建为讲堂,于公交代,日供奉禄位,以鼓乐迎公绘像且请亲莅其中, 士庶以次瞻仰肃拜。”任福建盐运使时,他清理盐政, 革除陈规陋习,核定盐价, 盐商百姓都心悦诚服。“丙申(1716 年) 春奉简命督理闽省鹺政,公平正大,优恤商民,商民无不爱戴者。”(《刘氏族谱》)

      刘敬修生于咸丰七年(1856 年)。刘氏家族的最后一位举人是刘鸣谦(道光元年征辟举人),自此之后,刘氏家族没有出现举人。“刘敬修,监生, 历任户部郎中、江南司主稿、湖广司行走,管理宝泉局事务。光绪十四年帮办大婚典礼,钦派办理山东利津挑河事宜,督办黄河三游稽查事务,山西试用知府,保升山西即补道总办,山西机器军装火药洋务等局总办,参谋处总办,陆军测绘学堂赏加二品花翎,分守山西冀宁道,诰授资政大夫。”他无疑是这时期家族的领袖人物。刘敬修“为官清廉,政绩卓著”,“综厥建树,功若德不可殚述,以覆核报销案受知,犹囊锥见末时耳。厥后迁民而撤贪吏,是恤民瘼也;外交而折远人,是尊主权也。议抚弭聚众之乱,设卡防拳匪之萌,是仁义之兼施也;河防抢堵以奏功,边外微服以查弊,是智勇之该备也。其他要差,若机器局,若军装火药局,若测绘学堂,若督练公所,莫不擘画周详,各有功德之表见”。(《刘氏族谱》)刘敬修回到沂水后,热心族务,卖庄田二百亩兴办尚志中学,以方便乡里学子就学,贫者免费。纵观刘氏家族其他出仕人员,大都清正廉洁、为民办事。例如,刘应宾的父亲刘励,任寿张训导时,值岁饥,上官委分赈发仓,给米煮粥食饿者,民赖以全, 升邱县教谕。刘应宾任南宫县令时,有豪家杀人,持重金到邱县请求刘励说情,刘励严词拒绝。刘应宾的长子刘玮,刘应宾为吏部郎时,有暮夜来贿者,刘玮严词拒绝。崇祯十三年(1640 年),山东大灾荒,刘玮出粟千石赈济。刘鼎臣任贵州普安县知县时,兴利除害,造福民众。

      因处于齐、鲁等国交界处,受鲁、齐等文化的影响,形成了古代沂水崇礼尚义、重农轻商、勇武坚韧、忠厚务实、内敛自律的文化品格。这些地域文化潜移默化的影响了刘氏家族的发展。刘氏家族为官人员的为政、处世无不体现出沂水文化的影响。

三、刘氏家族的家风

     刘氏家族在儒家伦理纲常的主导下,以科仕为追求,经历几代发展,形成了具有自己家族特点的家风、家训。刘氏家族的家风在族内没有系统的表述,但从家族内代表人物的言语和族人的为人行事可以反映出来。刘氏家族的家风主要表现为“做人以孝侍亲、以仁睦邻、常怀悲悯,为官以忠效国、以廉为吏”。

      刘氏始祖刘堂在迁居沂水后,孤苦万状,但在看到苏村镇因为疫情去世的人没有地方埋葬的情形,依然出钱买地安葬众人,乡人很感动,就立石碑,称刘家茔冢。刘侃在家谱中写刘堂的传记的时候要求世世子孙效法学习。二世刘志仁,“他日营建居室数区,其北区间隙被邻人所侵,公既置不较,南区之基见夺于豪者,其人临殁而悔,嘱其子归我厕牏之地,公亦拒不纳,非坚忍惧事,盖宽仁睦邻,有如此者,恒于日中,市毕,辄具酒脯与同侪尽欢而归,其生平类皆和以处众,故一邑称为刘佛云。”三世刘励在担任寿张县训导时,“造士以正,事上以敬,周恤贫乏,排难解纷不责报,以故寿人士争趋之,邑令尹亦倚重焉。乙卯山左告荒,上命御史过庭训赈之,发内帑银十万,便宜行事,公故有廉能称,因奉兵使者黄公之委,煮粥散米,昼夜勤劳,必躬必尝,赖以全活者甚众,转丘县教谕。”刘应宾任吏部稽勋司任郎中时,逆珰擅权,政事多辟,有人劝他虚以为蛇以自全,“公曰:吾惟知上不负朝廷,下不负所学,若使脂韦鲜腆,以苟且取禄,恐为子孙累,且吾官非台谏,即不必以直言贾祸,如杨左诸君子,亦何至俯首就之,重为天下后世僇笑乎,二亲老矣,吾将解印绶去,而奉菽水于薜萝之圃耳。”担任南京吏部考功司任郎中时,京官考察南京,刘应宾感叹“吾以不随众俯仰左迁至此,固幸投闲置散,可以养拙,今复预国家黜陟幽明之权,若贤否混淆是溺职也,若秉公进退必至嚣天下之口,其祸将不止于左迁矣。既而叹曰:吾自释褐来,竭其愚忠有年,苟以惧祸改节,负心负国,莫此为甚,吾不敢出也。”在明末宦官专权、政局混乱的情况下,刘应宾竭尽全力的恪尽职守。刘应宾生平纯孝,事曾祖、曾祖母终身不违,颜色友爱,凡财物得与两叔祖均分,抚养季叔祖遗孤。

      家谱中强调“躬行重于说教,家教重于师教,母教重于父教,以家风人气导移性情”。所以,仁善、敬业、清廉、孝友的家风代代相传,之后的刘侃、刘鼎臣、刘敬修等都很好的继承了先辈的做法,为官恪尽职守,留有政声,没有出现贪官污吏,都得善终,族内团结和谐,对待乡人时常救助,没有以势压人的劣迹。家族人员或力耕、或勤学,皆含醇报朴,无儇薄佻巧之行,“为邑人所宗仰”。刘氏家族家风通过庭训、长辈示范、修家谱等方式传承,使家风绵延百年不坠,家族持久兴旺。

四、刘氏家族的婚姻与通婚圈

      通过婚姻简表可以看出,刘氏家族注重与世族通婚。古代联姻注重门当户对,在刘氏发家后,特别是有人出仕后,开始与高门望族联姻。这些高门望族有本县的高氏、江氏、张氏、耿氏、袁氏、赵氏,有蒙阴的公氏、莒州的庄氏、临朐的张氏等等。高氏在明中叶起就科第蝉联,累世不断,先后有6位进士、8举人,其中高名衡任河南巡抚,李自成军曾连续三次围攻开封,高名衡率军民英勇守城顽强抵抗,终使李自成军败撤退,因军功升兵部右侍郎,被载入《明史》。江氏为官宦世家,其中进士江孔澻任重庆府知府、湖广抚夷兵备道参政、河南按察使司按察使。张氏官宦世家,其中进士张时俊曾任河南开封知府,其父亲曾任山东冠县教谕。张耿村耿氏,在明清两朝有10位族人供职官府,担任知县、知州(耿继武)、府同知教谕(耿继善)、把总(耿继业)、仓大使(耿继贤)、吏目等。赵家楼赵氏富贵望族,赵之尹为娶刘应震的女儿,其父建一处仿官宅设计的新三进格局的前后两个四合院的楼房作为婚房。因为此楼房,村名由原来的岜山前改为赵家楼村。赵氏族人曾任县丞、县尉、主簿等。蒙阴公氏百余年时间考中5位进士,官职有工部郎中、都御史、南京户部主事、湖广副使,有2位进士被选为翰林院庶吉士,授编修。莒州庄氏考中进士 8 人、举人 22 人,家族之中,出任道台、知府、知州、知县、州判、州同、县丞、典史、教谕、训导及内阁中书,六部郎中、员外郎、主事等中下级官吏的族人近 200 人。

      刘氏家族婚姻重等第,且注重世代通婚,两个家族之间世代互为婚嫁。有的甚至自明至清,持续数百年之久,例如高氏、莒州庄氏。与世家大族联姻,两家共享资源,相互扶持、声援,确保了自身社会身份的稳定,更能使家族门第长久不衰。

      从家谱中反映,自明至清刘氏家族的通婚范围在本县及周围地区,但本乡本土是刘氏家族通婚的主体,是家族联姻的主要走向(上述婚姻简表只是选取了一部分)。刘氏家族在沂水县落户后,婚姻圈就转向本县。刘志仁的妻子杜氏是潍县人,而李氏就是沂水人,他的三个儿媳、四个孙媳也都是沂水人。刘励、刘应宾出仕后,公共生活空间扩大,家族通婚圈也相应的扩大,例如刘应宾的女儿出嫁到临朐,其公公傅国与刘应宾为进士同年。除了沂水县,家族通婚圈还包括莒州、蒙阴、临朐、诸城、兰山、日照、费县、寿光、胶州、沂州、济宁等,基本涵盖山东省东南部。

结语

      沂水县刘氏家族兴起于明中晚起,历时明清延续近300年,枝繁叶茂,科第连绵。刘氏家族中并没有出现位居中央的枢臣,其影响力、知名度与山东其他世家大族(例如临朐刘氏、新城王氏、诸城的刘氏) 相比要逊色的多。但是,刘氏家族是沂水县的文化地标,其显赫门第以及通过仕宦、联姻、家风的践行等形成的影响力,深深影响了沂水县的发展。家族出仕人员的忠直清廉、恪尽职守,符合中华民族优秀传统文化的家风如仁善、敬业、清廉、孝友,都给我们今天有益的启示。

(作者系中共沂水县委党史研究中心王新玲,压题照片为清代刘南宅一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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