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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实散文连载】李建军 | 我的母亲——(一)一支钢笔的故事 作者:李建军 山西

沂蒙山人赵磊 当代人物 2025-03-08 09:53: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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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实散文连载】李建军 | 我的母亲——(一)一支钢笔的故事
作者:李建军
作者简介:
       李建军 (曾用名 李广成),2022年退休干部 ,二级主任科员 。山西省摄影家协会会员 ,吕梁市象棋协会副主席, 兴县老年人体育协会秘书长。曾在兴县农牧局经营管理站、兴县县委农工部、兴县蔡家会镇人民政府、兴县县委办公室、兴县质量技术监督局、兴县工商和质量监督管理局、兴县市场监督管理局工作 。 


我的母亲文/李建军  我的母亲杨改梅,生于一九三六年六月二十三。是山西省吕梁市临县招贤镇龙门墕杨氏族人孟春公之第十二世孙!外公家离兴县县城很近,但是在一个很偏辟的小山村。我母亲有两个哥哥,姊妹四个,姊妹中排行老三,所以娘家人一般都亲切的叫她三女子。由于孩子多,家庭条件十分艰苦,我母亲在8岁时就童养到本村的一户人家,虽然在本村,但从小也吃了不少苦。土改后,母亲才解除了童养关系。后来就嫁给了我父亲(李占行,太原剪子巷邻都后四支李完之第十二世孙,生于一九三三年二月二十四),就有了以后我们这一家!母亲于一九五八年在麻革社参加工作。父亲当时是麻革社的会计,后来单位分开,父亲到了缝纫社,从当会计逐步提升到了单位主任。爷爷,奶奶在世时,母亲总是给他们偏吃,听姐姐们说,爷爷临走的那几年,家里也贫困,母亲经常给爷爷买点豆腐和其它水果食品,总给爷爷一个吃。一九六二年爷爷去世了,奶奶做家务照料我们。平时家里有了水果等其它食品,妈妈总是嘱咐让给奶奶分个双份。有病了及时张罗着请医生看。并开小灶改善生活,细心照料。棉被用久不暖了,先给奶奶换新的。逢年过节时,怕奶奶累着了,母亲总是加班加点,挤出时间早点回家抢着做家务。母亲一生辛勤劳作却贫困终身!直至二零零三年病魔缠身时仍住在一个大家想象不到的拾荒品堆满了整个空间的窖洞里。也只是在她生病在太原住院期间,趁她不在我们才将她住的地方整理了一下,算是住了她一生中梦寐以求的全新的地方。也仅仅住了短短的几个月就在非典发生的那年走完了她来到这个世界六十七个年头苦难的一生。我家磨难多,我们也在成长的时候,未能及时有效地为家里遮风避雨,特别是未能照顾好母亲的晚年,已成为我们心中终身无法弥补的遗撼。过去母亲是我们的主心骨!我们家在母亲的支撑下,从人生的低谷、困境中,艰难地但平平顺顺地走过来。     在人生的旅程中,总是风风雨雨,曲曲折折!母亲的一生有好多的画面常常闪现在我的脑海之中,她那尊老爱幼、任劳任怨、诚实守信、知恩图报和助人为乐的往事,仿佛都发生在昨天。常常想,有空时把她的故事记录下来。以前也不知是工作沒时间,还是怕记录不好?所以一直未能动笔完成这一梦牵我好长时间的心愿。好在去年我退休了,我也当外公与爷爷了,觉得应该做做这方面的事了。恰好今年是母亲离开我们的第二十个年头。也是父亲诞生的九十周年!所以动笔将母亲艰辛一生的几个事记录一下,让我的子孙后代铭记历史,缅怀先辈,发扬美德,继续奋斗!同时也表达一下这么多年自己对母亲的思念之情!可爱的母亲,在我们心中,您永远是一盏闪闪发光、永不熄灭的指路明灯!
一支钢笔的故事现在的人已经对钢笔没有多大记忆了。一是随着计算机技术的发展与应用,特别是智能手机的出现与普及,笔本身在当下的应用中已越来越少,更没人随身携带了。即使偶尔用一下,也是一次性的中性笔。虽然中性笔具有色彩正、运笔好掌控的优点,但却失去了毛笔字传承中华文明的那种潇洒自如和近现代钢笔字所具有钢劲有力的特殊魅力。现在大多数年轻人根本就不用钢笔,用毛笔写字更是从未试过。可在上世纪六、七十年代,小学生写字用石笔在石板上写。写作业用的作业本也是用二、三分钱买一张粉连纸(一开的很薄且脆的纸,相当于现在2.30克纸的厚度),自己裁成32开后订好。写作业时怕扎破或墨水印开,中间还得垫一块较硬的东西隔开。那时一般的家庭买不起钢笔,就买油笔,甚至光买个笔蕊写作业!老师批改作业用的是沾笔!钢笔在当时虽然算不上奢侈品,但也不是一般人能买的起的东西。只所以买不起,是因为制作笔尖的工艺复杂,全国也没几个厂,听人们讲一只笔最值钱的就数笔尖上的那个金属点了,那可是用贵金属加工而成的。所以一支好的钢笔,当时起码要用十几块钱,好的“英雄牌”的钢笔甚至几十上百元才能买到。那时一个工人一个月的工资也就只有二、三十块钱,我父亲一个月才领的二十七块钱,当时吃供应粮,全家一个月的购粮费用也只用二十一元,由此可见一支钢笔在当时是多么的珍贵。这个故事所讲的钢笔就是在那个年代里的一支钢笔。时间应该是上世纪六十年代末或七十年代初。我家当时住兴县县城东关街。旧时兴县县城,说是县城也就只有两条街。一条从台子滩(现在的东关大戏台)到稍门洞(现杨玉村沟口),另一条就是南关里壕街,现在的广场后面那一条,斜着一直能通到西关口的里街。我家在东关街的中段,听老人们讲原来是一个有十一间房子的小四合院,由于房子盖的早,比较低矮,与对面相对较晚建的又高又凸出街面的房子形成明显反差。后又因日本人来了把后院的房子全烧了,只剩了临街的三间半。其中靠西的一间爷爷、奶奶作卧室住。有一个斜炕几乎占了整个房间,只有很小很小留下容一个人能走动的狹小过道供人上下炕。中间临街是我爷爷打饼子的门面,类似于现在的商住两用房,靠街一面用门板关着,白天卸下门板,并且把门板平放两边用凳子支撑起,上面放打好的杂酥饼,靠近东边的半间有一个可移动的用来打饼子的烤炉。我爷爷在我出生那年就去世了,所以我家的饼子铺在我的记忆中只有那个烤炉和我爸爸卖饼子的一个笑话。因为我爸念完了初小在当时就算有文化的人了,我爷爷打的饼子除了在铺子里卖,还得去外面吆喝的卖一部分。我爸刚开时叫卖时很害羞,不敢在人多处叫卖,走到沒有人的小巷时才吆喝几声,并且自我鼓励自己说这有什么害羞的。时间长了被人们发现了,众人笑话说:“东关卖饼子的李先生有人了不叫卖,没人了叫着卖,不知道是要卖给谁?”记忆中,小时候的东关街门店商铺云集,有过粮油门市(后来搬到粮食局、再后来才搬到广场,随着供应粮的取消才关了门)、照相馆(那可是兴县笫一个照相馆,与我家东一墙之隔)、药材门市、供电所(相当于现在的电业局)等等!长话短说,切入正题,故事中的钢笔,就是有一天我母亲准备去麻革社(现在的皮毛厂)上班,一拉开家门在圪台上(门口滴水内的平台上)发现了一支钢笔。捡起来一看还是一支挺值钱的“英雄牌”钢笔。便大声问道:“是谁丢了钢笔?”可一直也沒人来应。放在现在,捡到东西不用说去问谁丢了,大部分人还不是趁人不注意赶快装起来,害怕别人看见,据为己有!何况是一支值钱的“英雄牌”牌钢笔。加上我父亲还是个会计,用笔吃饭,也正需用。这不正好也没有人认领,拿回家中可以让我爸用。可我母亲偏偏不是这样做的,而是在确认跟前找不到失主后,拿着捡到的钢笔,上交到近一里外,在另一条街上的单位。我后来听说这件事后,一直百思不得其解:“为什么捡到的东西沒人要,自己还不能拿?为什么捡到的东西沒人认,还要去上交单位?”心想即使上交单位,还不是又有人拿走用了,与其让别人用,何不自己用。可母亲却对我说:“捡到别人的东西一定不能占为己有,要交给公家。私自拿了不是自己的东西就是昧良心。”她不做昧良心的事,同时,教育我们也不能做昧良心的事!看她说话时那认真严肃的表情,让我觉得这个“不做昧良心的事”是母亲很看重的一个理。从那里起我就暗暗下了决心坚定做一个“不昧良心”的人,坚决不做一件昧良心的事!以至于后来我成家有孩子后也教育他们像我母亲一样不做昧良心的事!(待续)

沂蒙山人赵磊简介:
       赵磊,字慎之,号正白,别号沂蒙山人、寄缶斋主,山东省临沂市沂南县(智圣诸葛亮故里)人,中国诗歌网成员,中国作家网会员,沂蒙山人赵磊书画院院长,山东省临沂市象棋协会教练员、裁判员、名誉副主席,山东省青岛市象棋运动协会名誉副主席。
了解更多内容搜索:沂蒙山人赵磊 http://t.cn/A6Bh5Ng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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